【谢绝催更】唐堂的小卷毛

激情入坑兆衢/冰霖的前良堂写手。
今天给美人天帝抢老婆了吗?抢了。
卓公主、宁若初、大仁师兄、祁连、少昊大爹……
天帝老婆持续增加中……
日常许愿:写文有评论,更新不掉粉。

【兆衢】一坛花前醉,梦仙前尘中(八)

ooc警告,rps预警!

下线多时的兆衢终于又上线了!233333

本章虽然稍微有一丢丢短,不过作为一个终章的铺垫和过渡应该还好?

下章复活老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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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.
  
  最后一个镜头拍完,黄海冰扬手将剩余的棋子丢回棋奁里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愉快地嚎了一嗓子:“收工!”
  
  对面郑国霖好笑又羡慕地瞥他一眼,这家伙是杀青了,他却还有些单人戏份,要明天补拍。“你下部戏是什么时候?”
  
  黄海冰想了想,不确定道:“大概下个礼拜吧?也有可能下个月,我回去看看再告诉你,反正中间肯定有几天休息时间,你要干嘛?”
  
  “约个晚饭。”
  
  “行。”黄海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,然后报了几个经常去的饭店,让郑国霖随便挑。
  
  却没想到郑国霖摇摇头。“饭店吃腻了,上我家去。”
  
  “嗯?”黄海冰有些意外,随即调侃道,“你又给哪个朋友投资做餐饮了?”
  
  “没有,我是说我买菜,你过来做,有日子没吃你做的菜了,有点想你的厨艺。”
  
  明明是拿人当厨子使唤,也就郑国霖能说得这样大大方方,理直气壮,还不惹人讨厌了。
  
  黄海冰也不介意,反而很高兴有机会露一手。“那好啊,滴滴代炒,为您服务。”
  
  周日傍晚,黄海冰如约而至。他才一进门,等候多时的郑国霖就迎上来给了他一个熊抱,连声喊着:“冰哥你来啦~路上堵不堵?来,你看看我都准备了什么~”
  
  黄海冰刚换上门口的拖鞋,就被他拉进厨房参观。土豆、黄瓜、西红柿、鸡蛋、排骨、五花肉……凡是家常菜用到的食材,基本上都备齐了。
  
  看完食材,郑国霖拉他去客厅喝茶歇脚,商量待会儿做什么菜,最终决定菜单如下:糖醋排骨、红烧肉、醋溜土豆丝、西红柿炒鸡蛋。
  
  “炒蛋要加糖的。”龙飞凤舞地写完菜单,郑国霖特地在最后备注一句。他可是还记着,第一次吃黄海冰做的这道菜时,才知道北方的西红柿炒鸡蛋是只放盐不放糖的。
  
  虽然知道他十年如一日的嗜甜,黄海冰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:“晓晓,你确定晚上要吃这么甜?”糖醋排骨和红烧肉里可都有糖啊。
  
  结果郑国霖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丢过来,他就缴械投降了。“行行行,加糖加糖。”就一道菜的糖,再多能多到哪儿去?让他吃!人生得意须尽欢!
  
  休息够了,两个人撸起袖子穿上围裙,开始下厨,一个掌勺,一个打下手,分工明确,配合默契。
  
  不到两个小时,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上桌,俩人谁都没客气,直接端起碗来开吃。
  
  期间,郑国霖还不断夸着黄海冰的厨艺,顺便聊起他杀青之后,自己一个人补拍的剧情。一张小嘴,是吃饭聊天两不耽误,就没有哪怕一秒是停下来的。
  
  相比之下,黄海冰稍稍安静一点,眼神很专注地看着郑国霖,边扒饭边嗯嗯啊啊应着,间或插两句话,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。
  
  看见郑国霖手边的杯子空了,黄海冰随手拿起桌上那瓶无糖乌龙茶给他满上。
  
  “谢谢。”郑国霖用茶送下嘴里的饭,忽然问了句,“冰哥你这几天不开心?”
  
  虽然是个问句,但他的语气很笃定。
  
  黄海冰夹菜的手一顿,咀嚼的动作也慢下来。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  
  他望着郑国霖的眼睛,二十年来不知第多少次好奇,这双眼究竟能犀利到什么地步,怎么自己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它。
  
  郑国霖笑笑:“也不是看出来的,是感觉出来的,而且我大概能猜到你是为什么不开心。”
  
  “那你说说?”
  
  郑国霖却摇摇头,卖起关子来:“吃饭吃饭,先吃饭,吃完再好好说。”
  
  饭后,郑国霖主动收拾了碗碟,又洗了水果端上来,跟黄海冰挨着歪在沙发上。
  
  “冰哥,你是还没从戏里走出来吧。”
  
  “衢玄子一朝识人不清,被谛冕偷袭而死,兆悠为报仇而孤身犯险,却不仅没能报仇,还被同悲道魔气感染,折剑荒渊。”
  
  “咱们虽然是分开拍的,但你从这之后情绪就不对了。后来补拍下棋的戏,你用演技演出轻松愉快的样子,可我觉得你心底还是有些阴影在的,不是真正开心的状态。”
  
 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感觉,郑国霖才特意约黄海冰来家里,而不是在饭店。他想专心开解老友,外面人来人往,嘈杂熙攘,哪有家里的氛围安静又温馨。
  
  听完他的一番话,黄海冰轻叹一声,缓缓释放出藏在心底的一丝怅惘。“其实,也不完全算是走不出来,更像是触景生情吧。”
  
  “当初这个剧本给到我的时候,我看完就觉得很喜欢兆悠,我也很适合这个角色,所以一秒都没犹豫就接了,还问了衢玄子找的谁,毕竟他和兆悠关系密切,我希望是个熟人来跟我搭戏,到时候出来的效果会更好。”
  
  “然后我就听说,片方属意你来演衢玄子,我可高兴坏了,你知道,我当时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可激动了。”
  
  说起那次打电话,郑国霖也是记忆犹新。“是呀,你拉着我聊了半宿,本来有点困的,硬被你聊精神了,下半夜都没怎么睡着。”
  
  黄海冰摸摸鼻子,有点不好意思,接着说:“虽然你的性格比衢玄子活泼得多,但咱俩二十多年交情,演对手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?”
  
  “可是我啊,还是失策了,光盯着前面的‘生死与共’了,忘了后面还有痛失挚友的结局……”
  
  说着,他歪头看了郑国霖一眼,半真半假地责怪道:“都怪你,怪你演技太好,震到我了。”
  
  衢玄子和兆悠先后殒命的戏虽然是分开拍的,但导演为了让黄海冰发挥更好,特意让两场戏错开,而不是同时进行,还把黄海冰喊过来,看着郑国霖跟于波对戏,好让他提前就酝酿出兆悠听闻挚友死讯时的情绪。
  
  导演这个安排,可以说妙,也可以说不妙。
  
  妙在黄海冰最终的表现不负期望,甚至不需要有台词,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都带着痛失挚友的悲怆;不妙在他和郑国霖有二十多年交情,是真真切切能跟兆悠共情的。
  
  所以,兆悠失去衢玄子,让他难免会想到,再过几十年,大家都老得拍不动戏了,不知道哪天就再也打不通对方的电话,独自出席无人赴约的饭局。
  
  兆悠和衢玄子是仙门双擘,守护仙门是他们的宿命,他们注定轰轰烈烈,以身殉道。而他和郑国霖作为没有法力的普通人,虽不会像他们那般惨烈,但也跳不出生老病死,终有一别。
  
  “你说,要是你哪天想约个晚饭的时候,却打不通我电话了,你难受不难受?”
  
  “没人跟你在横店街头散步聊天,聊到迷路,你难不难受?”
  
  “还有,你想吃我做的菜的时候,没人给你做了,你难不难受?”
  
  黄海冰灵魂三连问,把郑国霖给问得真有点笑不出来了,而他还不依不饶,抬手摸上郑国霖的鬓角,翻了翻,露出发根处的一片斑白。“你看,你已经有白头发了。”
  
  郑国霖一个眼刀过来,他连忙找补。“我也有,我也有,我比你大,白的也比你多。”
  
  “但话说回来,要不是你我都已经不年轻了,我会想那么多吗?但凡年轻个十岁十五岁,我心态都比现在好得很。”
  
  “你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。”郑国霖认真思索着,浑不介意黄海冰那温暖宽厚的手掌还在他脑袋上,撸猫一样把他的头发揉得支楞巴翘的,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人的不老实。
  
  “要不我让你一回,你先走,有什么痛苦都留给我来承担。毕竟你已经通过兆悠尝过失去挚友的滋味了,我还没有呢,公平起见,该换我了。”
  
  郑国霖说得一脸真诚,黄海冰都差点给他骗了,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,气氛诡异地沉默了片刻。
  
  “晓晓,我还是第一次,听人把‘你先去死’给说得那么委婉含蓄的。”
  
  黄海冰一句吐槽,把郑国霖逗乐了,忍不住笑趴在对方肩膀上。但他还要为自己狡辩几句:“那你说怎么办嘛!无论谁先走,被剩下的那个都会难受,难道咱们约个日子,手拉手一起走?怎么,搞殉情啊?”
  
  一想那个画面,黄海冰也乐了。“那倒不必,怪肉麻的。”
  
  “所以啊,就不要想这些了。”郑国霖边说边拉过他的手,双手攥住,眼睛也认真地看着他。
  
  “不如想想趁着现在身体还好,口齿还算清楚,多拍几部戏,多聚几次餐,尽力做到不留遗憾就好了,其他的就交给时间。最后不管是谁先走,谁后走,只要想起对方的时候,还能想起以前那些一起度过的开心快乐的时光,就会很幸福,而不是只有悲伤的。”
  
  “至少我会认为没有人离开,只是有一个人以记忆的方式活在另一个的心里。”
  
  “或者你也可以换个方式想,生老病死,死不是结束,而是永恒。如果我们到最后都是好朋友,那只要别人聊起我们,就一定会说:哇,他们竟然合作了那么多次,做了一辈子朋友,好羡慕啊!”
  
  “甚至就算很多年以后,没人记得黄海冰,也没人记得郑国霖了,但我们已经不会变了啊,有过的感情也不会变了,不变就是永恒。”
  
  如果不将死亡视为离别,而是一种永恒,这么想倒也挺浪漫的。
  
  黄海冰被说服了,因扮演兆悠留下的些许阴影终于彻底散去。“你说得对,咱们只需要过好当下,保持感情,其他也没什么好多想的。”
  
  得友如此,夫复何求?
  
  他一释怀,这个话题便轻轻揭过了。之后两人又聊了许多,有其他朋友的近况,也有接下来的戏与角色,二十多年的交情,他们早已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。
  
  聊到夜深时,郑国霖不想黄海冰开夜车回去,干脆留他在家住一晚,明天再走,反正他明天也休息。
  
  “晓晓,那我先上去了,你也别熬太晚。”
  
  “嗯,我就收拾一下,马上睡。”郑国霖想起昨天回来之后,因为太累就先休息了,行李箱还没打开过,赶紧拉出来整理。
  
  衣服先放到脏衣篮里,明天洗,水杯、帽子、口罩……都各归其位。
  
  还有剧本。郑国霖从一堆生活用品里拣出一个本子,青色封皮,封面上印着《长月烬明》。翻开来看,字里行间还有他做的密密麻麻的笔记,记的都是他对衢玄子这个角色的揣摩和理解。
  
  他的戏已经杀青了,关于衢玄子的一切,也该落幕封存了。
  
  郑国霖拿着剧本走到书柜前,打开右边的柜门,将剧本放在一堆剧本的最上面。他这个柜子是专门放剧本和相关资料的,左面是正在读或是接了还没开拍的剧本,右边则是已经拍完杀青的剧本。
  
  每次看到右边那厚厚的一堆剧本,他都很有成就感,并且相信终有一天,这些剧本摞起来能有等身高,甚至更高。
  
  收拾好一切,郑国霖便关灯上楼睡觉去了。在他走后,一只浑身散发着柔光的灵蝶拖着一道长长的光弧上下飞舞,在客厅徘徊了一阵,最终收起翅膀,栖息在放剧本的柜子上。
  
  紧接着一道金色遁光落在客厅里,化作一名身材高大的白发男子,正是逍遥宗掌门兆悠!
  
  他循着灵蝶的指引走到书柜前,打开柜门,一眼就看见了最上面的《长月烬明》剧本。
  
  兆悠将剧本拿起来粗略翻看一遍,原本栖息在柜子上的灵蝶再次振动翅膀,落在剧本中关于衢玄子之死的那一幕上。
  
19.
  
  不知在松下睡了多久的兆悠终于醒来,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,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却仍然感觉头脑昏沉,四肢乏力。
  
  这是精力消耗太大,近乎枯竭的表现。
  
  “唉……”
  
  老衢啊,你这两坛酒的后劲儿,也太大了……
  
  腹诽了老友一顿后,兆悠撑着隐隐作痛的脑袋,开始整理思路。
  
  衢玄子一共留下两坛酒,花前醉和梦仙游。
  
  饮一次花前醉,会入梦,梦见黄海冰与郑国霖那对朋友,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演绎这个世界的故事。
  
  而饮一次梦仙游,同样会入梦,只是会梦见诸多前尘往事,譬如秦琼与李世民,万剑一与卓耀,沈浪与小江,张丹枫与铁中玉……
  
  这些人的经历,兆悠相对要熟悉一些,因为多年以前,衢玄子曾邀请他一起去凡尘历劫,一共经历了八世的君臣挚友,生离死别。
  
  彼时兆悠还不明白,衢玄子为什么热衷于此。
  
  因为一般修士游历红尘,或是应劫,有一世就够了,最多三五世,再多那就不是罕见,而是没必要了,毕竟太浪费时间,若是牵扯太多因果,甚至对修行不利。
  
  现在兆悠知道了,不是衢玄子热衷于转世历劫,而是他通过参悟偈语,琢磨出了一个很剑走偏锋的在死劫下偷渡的法子。
  
  兆悠拿出储物袋,从里面取出一堆东西,都是他之前从梦中带回来的。
  
  有李世民遗落在秦琼手里的白衣,李治赐予薛仁贵的一壶酒,卓耀留给万剑一的玉簪,郭靖托付给皇甫少华的武功秘籍,小江的心头血,宁若初送给方天佑的紫毫笔和清心破魔符,张丹枫赠予铁中玉的青冥剑,还有高觉民与徐放鹤对弈留下的棋子。
  
  八世的物品齐聚,兆悠调动灵力轻轻一拂,其中几样就褪去了伪装,显出它们在这个世界应有的模样。
  
  李世民遗落的白衣,变成了衢玄子穿过的白色道袍。
  
  李治赐予薛仁贵的一壶酒,变成了衢玄子当年送给兆悠的酒葫芦。
  
  卓耀留给万剑一的玉簪,变成了衢玄子以前最喜欢戴的发簪。
  
  郭靖托付给皇甫少华的武功秘籍,变成了衡阳宗的符箓秘籍。
  
  宁若初送给方天佑的紫毫笔,变成了衢玄子画符常用的朱砂笔。
  
  张丹枫赠予铁中玉的青冥剑,变成了衢玄子拥有道雪雷音前常用的宝剑。
  
  高觉民与徐放鹤对弈留下的棋子,变成了衢玄子与兆悠对弈用过的棋子。
  
  白衣、酒葫芦、发簪、衡阳宗秘籍、朱砂笔、宝剑、棋子,种种元素构成了一个简略的衢玄子的形象。
  
  不过还有两样东西没有变化,那就是小江的心头血,和宁若初的清心破魔符。
  
  兆悠略感奇怪,手掐法诀,加大灵力输出,喝令一声:“褪!”
  
  白衣等物立刻光芒大作,褪去表象,化作闪闪发光的元神碎片,一共有七片之多,而小江的血和宁若初的符仍旧毫无变化。
  
  衢玄子的元神碎片,心头血,清心破魔符。
  
  衢玄子生前耗费了大量灵力,以致于临死一击透支元神,因此而元婴破碎溃散,境界跌落,所以需要重新聚拢元神,凝结元婴。
  
  衢玄子是被斩天剑穿心而亡,一身精血流失殆尽,所以需要补回流失的心血。但斩天剑上的至纯魔气污染身躯,会令伤口无法愈合,所以要先用清心破魔符拔除魔气。
  
  “我明白了。”
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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